變了好多的金門 - 金門

上一次回去是七年前的清明節
正好是現任縣長剛上任的時候
那時候國家公園的管理處已經成立
雙鯉湖的展示館也在了
國家公園補助蓋的制式房屋
我姑婆剛在古寧頭蓋好一棟

但是木麻黃已經少了好多
成片的高粱田都已經枯黃了一片
我家後面原本的軍營被鏟平
那裡蓋的新房子蓋到一半
留下了一排水泥廢墟

整整七年後的清明節
一出機場就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屏風
竟然讓我懷念起尚未終止戰地政務時
那個平實不華麗的機場
機場的聯外道路修得很漂亮
是條讓觀光客感到很舒服的迎賓大道

每個村子的入口
巨大的刻字石碑取來了原來的綠色路牌
紅土路和水泥路舖上了柏油
讓我不管經過幾次都還是認不得
我家後面那個十字路口
也認不清要往金城的方向

家鄉荒廢的田
都被同一個人以低價租了下來
種下大片的麥子
而上次看到的水泥廢墟
幾乎已經住滿了人
但是又多了另一棟蓋到一半的房子
野草都從門窗長了出來

開車在往古崗的路上
我一直想著小時候用走的
從金城經過水頭、舊金城一路到古崗
木麻黃的陰影蓋滿了整條道路
那曾經是讓金門人拿來說嘴的綠色隧道
如今木麻黃的數量少了一大半
枝葉也稀疏到遮不住什麼陽光
爸爸說以前種樹是為了擋風
現在是為了美化
但我對於為了開發或美化
而砍掉舊樹破壞景觀的行為
一點都不能苟同

4/5一早
載爸爸和叔叔去領提酒券
人排得不長
但是卻等了很久
幾乎家家戶戶都派了代表
來參加這個全民運動
金酒公司賺了錢
用這樣的方法回饋鄉親
大家領酒領得高興是件好事
只是跟消費券聯想在一起
這份美意對金門的觀光及繁榮
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
在姑婆家看見堆了滿屋子的一箱箱高粱酒
不禁讓人十分懷疑

忙碌的兩天半
除了掃墓跟趕場拜訪親戚之外
沒什麼時間可以多走走多看看
一樣不變的是金門人的親切好客
只是我聞不到泥土和著海風的清香
對我而言那才是熟悉的故鄉味道

選舉又快到了
碰巧有幸能在市場上
遇到一個有意角逐的人士
雖然金門的選舉總是各宗親間的戰爭
不管選出來的是誰
總希望能多用點心
少些好大喜功
多點建設
但同時也少些破壞
有些東西一旦破壞了
就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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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海平面那個老頭沒有
他十八歲時得罪了鄉民 http://tinyurl.com/2hop8z
就被踢到公海去游泳 http://tinyurl.com/23ckfa
到現在還游不上岸 http://tinyurl.com/2g6n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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