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九份，氤氳濛濛 - 瑞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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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氛圍。


空氣的溫度己慢慢接近夏日，
卻還是記得那天的大雨和霧氣滿山的九份。
這是兩個人的鐵道旅行，
莒光號最後一節車廂的體驗與滂沱水氣的山城風情。

緩緩而來的莒光號，老舊的橘紅色的外觀，
車廂裡迷漫著旅行的氣氛，我們直奔最後一節車廂，
只為了觀看一個又一個的隧道與咕隆咕隆的鐵軌聲，
也替列車長送行一位位到站的旅客。

當莒光號駛離月台時，我們知道旅行又將繼續前進。


莒光隨著鐵軌的道路來到了瑞芳，踏上瑞芳的這刻，是興奮的；
瑞芳早期是南北貨商號的店名，因為過去來往九份採礦的淘金人的隨口習慣，
使得雜貨的行號成為當地的代稱；現今，瑞芳街上也有旅客慕名心念的美食街，
它或許不會成為永久的稱號，卻是體驗當地小吃的最佳候選人。

一碗簡單且清淡的吻仔魚粥正代表著瑞芳人的體貼與熱心，
無論是市場內老闆娘的桌邊加湯服務，抑或公車上為我們指引道路的婦人，
感謝他們使我們的旅行添加了溫暖，也體會到在地人的親切。


陰雨綿綿的山城，籠罩在一片氤氳之中。

霧氣與水氣的交融，讓深具古意的山城更恣意展露它原來的姿態，
這一刻，突然掉進候孝賢所描寫《悲情城市》的劇情，
重回主角文清與寬美的無聲世界，即便周圍是如此喧囂。

或許是山城的魅力，不知怎地，
玩耍的心情似乎不被這時而忽大，時而忽小的雨水給打亂，
盡情地穿梭在豎崎路與基山路的狹道裡。

瞧見過往旅人留下的紙籤，
猜想，他們應該也被這美麗的城給收服了吧。


向前走去，總會遇見幾家木屐店，雖然早期九份沒有穿木屐的傳統，
幾步間隔的木屐小販，卻也漸漸成為吸引觀光的焦點。

或許能夠想像台灣被日本殖民的日據時代，
人腳一雙讓木屐喀喀作響，行走於在窄弄巷道中。


不曉得什麼原因吸引遠道而來的他們，
這天發覺肩鄰的他說著一口廣東話正喝著福州丸湯，
前方還有一群日本的可愛少女正在熱烈地談天與拍照，

但，我知道我是為了體驗九份山城的獨特氣息。


旅途接近尾聲，儘管大雨擾亂了行走的步伐，
眼前所見，心裡所感的景色與氛圍將是永恆不變的回憶。


書寫的這時，
腦海裡依稀能感受到那天的濛濛層霧與傍山而築的居所，
就像茶館的老闆所說，雨天的九份總是讓人懷念與難忘。


記。鐵道旅行，九份山城



｜攝於台北九份。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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